收获机王牌机:一代机皇新疆-2一直被模仿从未真正被超越
导读:新疆-2这款机型自诞生之初就一直被模仿,但从未真正被超越,新疆-2的成功,也在于其在研发初期进行了大量的基础性、共性试验研究,为新产品的诞生奠定了基础。企业要想具备真正的研发能力,就要拥有发展的眼光,具备长远的战略性思维,而不能只盯着眼前利益,这也是王牌机型给中国农机行业真正的财富。
新疆-2,一款划时代的产品,我国收获机械史上无可争议的王牌机型,同时也是我们从往事中搜寻被尘封的“三夏”记忆时,无法绕开的一个符号,一座道标。
她的成功,是一场机缘巧合?还是一个时代的必然选择?这种成功模式又能否被复制,用以指导行业当下的技术创新?要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还要从上世纪八十年代,新疆-2诞生的源头说起。
谁的选择?
7月6日,北京市通州区马驹桥工业开发区,当时就职于中国收获机械总公司、现任勇猛机械制造有限公司副总经理的党延德,在谈起自己与新疆-2的那段长达二十多年的缘分时,眼睛里依然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上世纪80年代是改革开放以后,我国联合收割机发展的起始阶段。当时的五大联合收割机厂——北京、四平、佳木斯、开封、新疆,各有千秋,技术源头也不尽相同。像北京联合收割机厂的‘北京’机型,佳木斯联合收割机厂的1065、1035,四平‘东风'1514、1512等,在当时都小有名气,技术性能和产品稳定性上已经取得了一定成果,在用户中的反响也不错。”
党延德说,当时,业内没有一个人认为将来会有一个机型“跳”出来,一统“江湖”。
不过随着国家的第二次土改——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推行,这些机器普遍暴露出了一个共同的问题,太大。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施行后,每个农民手上分到的地少则只有七八分,多也不过一亩多一点,而且由于分地要本着公平原则,原来的土地被碎片化了。”党延德说,“当时市场上急需一款机型,能够更加适应小地块作业。”
此时,时任中国农业机械化科学研究院收获机械研究所所长、现任中国农机工业协会名誉会长的高元恩寻得了一条出路。从此,他的名字便也和新疆-2乃至整个中国收获机械的历史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上世纪70年代末,原机械工业部斥资800万美元组织引进国外收获机械技术,当时前来竞标的有约翰迪尔、麦赛福格森和克拉斯三个企业。”高元恩回忆说,“我们认为克拉斯的技术当时最适合中国国情,因为和中国一样,德国的水稻也是高产、含水量高的品种。然而由于资金实力、产品价格等方面因素,最终这个项目还是被约翰迪尔竞得了。”
当时,竞标失败的克拉斯公司董事会主席HelmutClaas并不甘心。在从德国申请到了一笔发展基金后,HelmutClaas找到高元恩,希望能够和中国合作开发一款水稻收获机械。
“上世纪70年代,由中国农机院牵头,我国已经完成了诸如割台、标准件和脱粒清选装置等关键部件的基础性研究,同时,也成功研制出了数种较为成熟的牵引式收获机械,比如新疆联合收割机厂的新疆-2.5,佳木斯联合收割机厂的丰收-3.0等。农机行业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工业制造基础,因而,同克拉斯联合开发的这个水稻收获机很快就搞了出来,性能也不错,但问题是价格太高,要卖到20多万元。”高元恩回忆说,“按当时的物价水平来说,这绝对不是一笔小钱。”
于是,高元恩提出结合中国的国情和市场需求,同克拉斯再共同研究一种设计相对简单、价格也更加低廉的小麦联合收割机产品,即他脑中新疆-2的雏形。然而,这个提议却遭到了拒绝,原因是克拉斯公司不愿自降身价,去做一款低端产品。
高元恩没有放弃。他坚持认为,当时的中国市场急需一款性价比高、作业适用范围广、而且“身板儿”较为轻巧灵活的收割机。他于是转头去找时任新疆联合收割机厂厂长的孙广乙,二人一拍即合,立刻着手制定具体方案,确定了这款机型的几个技术细节,并将其命名为新疆-2。
“新疆-2的主要技术特点集中在脱粒、清选、割台、底盘等几个方面。尤其在脱粒装置上,我们大胆采用切流加轴流结合的双滚筒脱粒方式,在缩减了机身的同时,大大增加了机具的适用范围,确保在潮湿、高密度的情况下也能保持良好的稳定性。清选装置上,我们参考国际技术,采用两层的阶梯筛,提升了清选效果。”高元恩说,“新疆-2在设计之初便目标明确——一定要具备强大的脱粒、清选能力,也就是要具备强大的作业适应性。”
从1986年开始立项,至1993年正式批量面市,其间,新疆-2又经历了长达8年的“磨剑”过程和整整5轮的工艺改进、可靠性验收考核。面市后,由于该机作业效率适中、结构简单、性价比高、稳定性强,广泛适用于各种作业条件,迅速被市场认可和接受。
“新疆-2的成功,源于定位准确,顺应了市场,适应了国情。”高元恩说,新疆-2在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推广和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的大环境下应运而生,是当时的市场和国情的选择,是农机使用者的选择。拥有今天的历史地位,成就了“机皇”的美名,新疆-2,并不偶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