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师=扫地的×2。 这个等号划起来比较沉重。
常来逛网的兄弟姐妹多半是比老夫小的年轻人,按说老夫不该写这篇文章,老夫也本不想写这篇文章来扫兴,但老夫最终还是写了这篇文章,为什么?郁闷呐,不吐不快呀,前车之鉴呀。
文章这东西是表达思想的,是会对看文章的人产生影响的,有时甚至会对人的一生都产生影响。
老夫于1987年7月19日毕业于华东理工大学,在本公司工作已经19年了,早已经是生产中独挡一面的骨干力量,这是不争的事实,用不着假惺惺地谦虚。
本公司属于典型的制造业,连续大批量生产,在同行业曾经赫赫有名,原先是国营企业,现在“改制”了。
我所在的车间成立于1991年秋,我是当初的七名元老之一,一直负责全面的技术工作至今。在本行业开展这项业务的我们在全国不是最早的也差不多,我们的产品占了全国同行业的大半壁江山,最多时曾达到过八成。我可以说许多人甚至大多数人都见过或用过我们车间的产品,这是老夫至今仍引以自豪的。
在车间里工作,尤其是连续生产的车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都不行,机器一停流水线上半成品马上就会堆积如山。修机器,换品种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每个二十四小时里随时可能发生。大周末、节假日、黄金周、休闲、旅游……,那都是别人的事,与我无关,老夫九年没休探亲假了,车间忙啊。
老夫1992年成家,先租房住,房子里面仅能放下一张双人床和一台电视。1993年到1999年住“对面房”。可能有人不知道什么是“对面房”,“对面房”就是一套房子给两户人家住,那真是放个屁都能听见,可想而知是多么别扭,没办法呀。属于我们的那间房子面积10.3平方米,在阳台上做饭。这种情况两家打打闹闹不可开交的有的是,打到公司打到工会的不少见。不过我们两家邻居都很自觉,相处得很好,临分别时还真有些难舍难分呢,这在住“对面房”的当中也可以堪称楷模吧!老夫又不谦虚了。
1998年底,公司要解决一些住房,这可不是分房啊,得自己掏42000元啊,区区四万来块钱,有钱人直接从口袋里就掏出来了,可老夫硬是从老爸老妈那里刮了30000才把这事办了。老夫的老妈没工作,老爸是教师,他的工资是以前全家的全部生活来源,供我和弟弟读完了大学。那时的教师可不是现在的教师,区区几百元的工资曾经有一次半年没发下来,可想而知这30000元是怎样攒下来的!
房子是毛坯房,还得装修呢,否则没法住。没有钱,只好能自己干的事尽量自己干,没有时间,只能下班抽空,装修过家的人尤其是钱不宽裕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滋味,我的房子装修终于成了“跨世纪工程”。
或许有人会有疑问:你怎么那么穷?莫非你吃喝嫖赌抽占全了?
不瞒您说,老夫这五毒一样也不沾,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扑克、不穿衣裳(不是光*呀,是指从不打扮,衣服能遮体能保温就行了,由此曾得过“老八路”这个光荣外号。1992年7月5日找对象“看人”时穿的还是1983年上大学临走时老妈给买的那件好像是尼龙的“港衫”呢!还别说,人家硬是傻乎乎的跟了我了!并且夫妻感情甚笃,嘻嘻)。
老夫在上海上了四年学,这期间没在校外下过一次饭馆,没在校外看过一场电影,只穿了一双上海步云牌运动鞋,只穿了一双凉鞋,您完全可以不信,但我发誓没说瞎话,我也没必要在这里说瞎话,对吧?对什么发誓都行。那双凉鞋是泡沫底的,刚买时鞋底有4厘米厚(老夫当时还真是看中了这点,嘻嘻!),离校时最薄处脚尖部位是4毫米,真不舍得扔啊。
老夫起码在本公司应当算是多少有点资历,收入应该是可观的,令人羡慕的。告诉您吧,老夫工资去年“改制”后大涨了一下,现在每月工资是16380毛,偶尔有点奖金能拿到20000毛,就这些了,去年过年公司还给了10000毛的压腰钱。这还是因为老夫去年官拜了车间副主任才给了这么个数,如果只是个工程师,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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